2014年12月29日 星期一

影片分享Doug Stone & Sheila Heen: "Thanks for the Feedback" | Talks at Google by sunwei



不論是在公司工作 或是在日常生活  都會有機會聽到別人對自己的回應 而如何接受別人給你的回應 一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所在的公司 一年有一次年度大考核 而考核結束之後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從評價中學習成長 又或者是如何理解評價的意義 是我想要談的

我們不願意接受評價 有以下三種情況

第一 評價是事實 我們不願意接受事實

第二 我們不相信給我們評價的人

第三 評價傷害我們對自己的認知

今天我們不談如何給別人評價 就只談面對評價我的一些學習

首先 我會做的是感謝每一個願意給我評價的人 因為一定是花了時間想之後寫下來

次要 我也會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覺 如果我覺得這個評價給我的感覺不舒服 是為什麼?
如果這個評價中只是說 我覺得這個人做事不夠積極 大部份的人看到之後 第一反應一定是  
為什麼這樣說我?
我覺得這個評價對我而言不公正
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但我覺得有一個可以更進一步的發現 至少去問 請問我是哪一個行為讓你覺得我做事不積極
什麼是我接下來可以做的?
行為不代表是我們個人 有的時候會不會只是沒被看到你實際有做的事情呢?

接受評價 並從評價中掏出重要的部分 是需要一直學習的事情呀!



2014年12月28日 星期日

戲如人生之人間條件六-未來的主人翁 by Tasha

好幾個月前買的票,久違的綠光劇團和人間條件系列,在陰雨的星期天晚上,作為告別混亂的2014年末的句點,似乎是再好不過。

八場戲,其中穿插了孝子照顧久病父親、父母與中年未婚女兒、中產階級家庭對國小孩子的期待、一直無法懷孕的近中年夫婦、白手創業企業家對從小放洋第二代的期許,每一個片段都似曾相似,無論是在自己家族中還是從小聽聞的軼事,一件一件都像是大量製造的成衣,一件件套在人生劇本的演員身上,惹人不斷聯想也止不住在黑暗中不斷滑落臉頰的淚水。

不知不覺人生也走到了無法任性、無法專斷甚至無法回頭的路口,也會不斷揣想,中年的自己,又會是什麼樣子?劇中那個從小謹守父親的期待,一路唸好學校到大公司工作的中產階級男子,在高不成低不就的現狀中,開始將對自己的不滿轉移到兒子身上。對於兒子的苛責與嚴厲,表面上看起來是督促兒子成為一個比自己好、比自己強的人,但事實上卻是,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人生的哪個環節出了錯?導致他沒有成為父親心中那個光宗耀祖、成為眾人羨慕眼光的兒子。他以為,只要複製再加強他的成長軌跡,就能讓兒子跳過會出錯的地方,直接晉級至人生勝利組之列,他的一切努力、他不知在哪裡出錯的歉咎,似乎就可以得到出口。對比於他的太太,只要孩子開心、健康,能在老的時候陪陪她去日暮的淡水散步,他要的兒子是打敗眾多競爭者、得到重要的獎項並在鎂光燈閃爍下把獎座交給他的兒子。揮之不去的那個畫面,終究會是他終身的悔恨,如果他沒有意識到,兒子雖然是他部分DNA的延續,但卻無法複製他的夢想、他的過去甚至矯正他的悔恨,無論是他的國小兒子,還是另一個從小就被送出國,卻想從事NGO工作的企業家第二代一樣,每一個人的人生功課不同,沒有人可以代替另一個人痛他的痛或做他的夢,如果生養的目的是要打造另一個更好的自己,或許,只是造就兩個更痛苦的心靈。

從小被放洋又在多年,好不容易熟悉國外環境後又被父親召回企業家第二代,不懂為何自己總像是個棋子,任父親切斷他的生活環境被送出國又喚回來接棒,他不懂父親的動機,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穿下父親為他量身定做的企業家二代身份的衣裳。直到一次,在父親朋友所開後來由留英兒子接手的咖啡店,放洋的孩子才向父親坦承,自己沒有父親的野心和經營企業的能力,他的興趣在NGO工作,希望能幫助更多沒有資源的人,向同他父親一樣有錢的人募款。父親不能理解為何朋友留英的兒子要回來開咖啡店,也不懂經過他刻意安排求學歷練的兒子,為何要做不賺錢的事?如果這樣,幹嘛留學,幹嘛去世界各地的公司據點歷練?

或許是因為本身的人生軌跡也並非線性發展,我可以理解甚至同理,在拋棄直觀連結選擇後,旁人甚至自己曾經有過的疑惑,例如:念政治就是要從政、考外交官;唸法律就是要考律師和法官等。我們在士大夫文化或是經濟效益至上觀念的薰陶下,似乎也拋棄了對於人生的諸多想像。或許是太害怕沈沒成本無從回收,或許是太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與質疑,我們有時不敢甚至不願跟別人不一樣,於是傾向選擇可以被人認可、被人讚許的路,而那往往也是條眾聲喧嘩又摩肩擦踵的道路。走在那樣的路上,我們可以有集體營造出的安全感,也不用畏懼質疑的眼光,但是我們也同時把自己視作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個體罷了。上星期律師考試放榜,九百多個上榜名字,當我滑過佔了螢幕三頁多的畫面時都心想:除了比這些法界新血還要早考上的人,擔心又有快一千人來搶飯碗之外,這九百多個人,有多少是真心想要從事法律工作又有多少是不由自主的選擇?只因為在18歲大學聯考時填了某個科系,就用後半生來承擔自己當初那個或許太不成熟的決定?職涯是如此,人生不也是如此?不快樂的工作、不幸福的婚姻和看不到未來的選擇,如果沒有自覺或是不願改變,過去只會變成勒索未來的枷鎖而非墊腳石。而在人生盡頭時,我們或許會希望當時的自己能多做些什麼,這樣的希望其實才是我們應該正視的人生課題--成為自己希望而非他人眼中希望的自己。

願所有讀者在即將到來的2015年,都能做個更快樂更像自己的自己。





2014年12月7日 星期日

別讓過去定義你是誰 by Tasha

「我是誰?」似乎是個大哉問,哲學家將命題問了又問、反覆辯證,從古希臘一路問到近代沒有答案。我們也在一次次的自我述說中,用一個個過去片段,拼湊出變動中的自己的樣子。網路上永遠不缺點擊率的心理測驗、星座運勢、抽籤還是流年,在在都顯示著,我們最感興趣的課題其實是自己,然而,即便是相處最久的自己,都不見得能了解自己。

TEDXTaipei的你是誰演講,用最激烈的方式問了我們一向不善於回答、有時選擇迴避的問題,用探究肌理的針,探著疾病與犯罪表面張力緊繃到極致的問題。Debra Jarvis的身份從在醫院裡輔導患者的牧師,在上帝的一個玩笑下,在極短時間內讓她成為癌症患者家屬甚至是患者,心裡的衝擊與不解可想而知。她聽聞過的一則則從癌症中痊癒、生還的故事,好像就是定義患者的傷疤,似乎不談論就無法了解患者這個人,或是患者必須要由不斷的覆述,進而肯認自己與疾病拔河且將生存線頭拉向自己這邊的日子。她發現不斷用過去的事件與傷痛定義自己的人,最終會將身邊的人一一逐開,患者以為是全然敞開的揭露卻彷彿又替自己的記憶鍍上了層防護膜,將還在開展的現在和未來、身邊還願意一起創造故事的人隔絕於外。她認為,過去的事件與疾病,並不會定義我們,是賦予事件意義的我們,在有意識或無意識中做出了選擇。

另外一位講者Shaka Senghor從槍擊的受害者變成加害者,為了一條在自己槍口下殞落的生命,以自由為代價在監獄裡度過好幾年,但是他心中的無助、憤恨、埋怨並不隨著被剝奪的自由而有解答,反而是正當化他的墮落,在監獄裡繼續販毒、放高利貸最後換得與他人隔絕的單獨監禁。直到他收到自己兒子與受害者家屬原諒他的信,他才開始正視自己的苦痛來源。生長的環境、遭遇的人、事、物,一環扣一環,而他的處境就是人生加法下的結果。但是,接下來的人生並非恆等式,他選擇了把握他在監獄中看到的機會,被判無期徒刑的受刑人成為他的導師,教導他檢視自己的決策過程,文學讓他反省自己的生命,還有家人成為他永不放棄自己的救命索。出獄後,他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其他的更生人,輔導也曾走在類似路上的誤入歧途少年。「認錯、道歉與贖罪」是他面對過錯、開始改變的關鍵,他也溫柔地呼籲,社會應該用更同理的眼光,看待每個誤入歧途的生命。

我們過往的生命難免有過錯與錯過,也都曾以為那些事件就是其他人記得我們的樣子,也就牢牢地抓住那樣的記憶不鬆手。然而,與其說生命就是個寫好的劇本,我們都走在命定的道路、搬演注定好的角色,我寧可比喻生命是張畫布,有些筆觸歪斜、顏色糊了、暈了的構圖,都還有機會修修補補。重要的是已有的構圖之外,還有大半的畫布可以揮灑,又何苦執著於過往的歪斜呢?

英文字survive(倖存、生還)的搭配詞可以有thunderstorm、 break-up、 car accident等,可以是天災、人禍或是意外。我們用倖存來表達在無力控制狀況外得以留下的僥倖,好像暫時從厄運之神的指縫中逃脫,而得以重述當時狀況。但是,在倖存之後,該被討論的其實不該是事件,而是理當繼續活下去的真切生命呀。或許,當個life-liver(真實生活的人)是在成為survivor(倖存者)之後更為重要的功課。









2014年12月3日 星期三

為什麼我們不繼續問為什麼? by Tasha

無意間看到了一部短講影片:別落入不思考的鄉愿陷阱:蔡柏璋 ,講者是台南人劇團的聯合藝術總監,用他極具戲劇張力的聲音與表情,帶領聽眾跟著他去了土耳其又回到他求學的倫敦,通篇的講題要探究的是:為什麼我們不繼續問為什麼?無論是面對現實的狀況、自助旅行溝通不良或是懷疑自己是否可以做到的時刻,我們往往會接受事情表面的樣子,甚至是自己無能為力的樣子。然而,在未經思考便接受現實的狀況,只會讓我們鄉愿,而沒有探究事物甚至自身本質的機會。

蔡柏璋提到,我們害怕深入思考背後的原因是害怕「思考出自己不舒服的結果」,也就是超乎我們所在「舒適圈」外的變動因子。無論是穩定的工作、婚姻、家庭,都是一個個框住我們的舒適圈,要跳脫出舒適圈的第一步必定是思考,再來才是選擇。好比他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去歐洲自助旅行、在各個景點到處打卡,讓同事羨慕的要命,但是這樣的愜意背後是以花掉大部分存款,帳戶只剩二萬多塊為代價,但他認為這樣的選擇,對他而言,要比選擇養家、養小孩的朋友所付出的代價要小。

在凡事速成的現代,我們常忘記享受過程的美好,只想快點到達最高峰。然而,過程其實才是努力中最美妙的時刻。在觀賞有人表演倒立時,最令人目不轉睛的畫面,必定是看著表演者先用雙手與頭找到在地板上的支點,將手掌放在地板撐著,慢慢地將腳一隻接著一隻、緩緩地往上伸展,最後使身體達到與地板垂直的狀態。這樣的過程便彷彿人生每一段努力的縮影,沒有任何步驟可省略,也沒有絕對不會失敗的保證。

看完這部演講,我想著自己上次問為什麼是什麼時候?每天我們都從媒體、網路上吸收大量的訊息,但我們有多常問為什麼?為什麼關廠工人要癱瘓鐵路交通?為什麼國道收費員要霸佔國道、絕食抗議?為什麼世界上有死刑的存在?為什麼台灣不採用內閣制而是總統制?有太多的疑問與前因後果,並不是媒體單方面、幾天的報導所能概括,也不是我們在手機螢幕上滑過畫面後就船過水無痕的事件。在公眾生活中,有太多爭奪我們注意力的事情,或許因為資訊過載,也或許我們在臉書的演算法下已經形成了既定的輿論與討論圈,我們無法忍受一丁點不一樣的聲音或思考進入眼簾與腦海,我們用隱藏、封鎖或刪除來表達我們的不快。但是,我們是否也同時將自己的頭埋入了舒適圈的沙堆中?好像不去思考、觸碰讓我們不快的核心,世界依舊轉、只要有「利大於弊」、「做就對了」等簡化、直白的口號,就可以安頓我們煩躁的心緒。

有時,我會擔心是否我們會在某些似是而非的情況中,也同樣有著習得的無助(learned helplessness)?就像是心理學家賽利格曼(Martin Seligman)在1965年延伸巴夫諾夫(Ivan Pavlov)制約理論的案例一般,把聽到鈴響狗就流口水的制約型態,改成在按鈴時對狗施予電擊。他先用鍊子將狗拴起來,形成制約後再將狗放入大箱子內,在箱子中間放上幾根柵欄。他的預設是狗觸擊鈴響後,應該會越過柵欄逃走,然而,事實卻相反,狗在鈴響後卻只是坐在原地、撐著身體,科學家再一次施予電擊,狗卻也是忍受沒逃走。但是,若放入未被電擊過或曾有成功逃脫經驗的狗,被電擊後,牠們都會越過柵欄逃走。

這個實驗中的柵欄,若放在人生的情境中,就好必考試失利、失業、遭受家暴、婚姻失敗,若曾覺得支手無力可回天,且接受說服自己接受這樣的狀態後,這時就算有另一條路出現眼前,我們也會傾向不採取行動,認為一切都是徒勞無功。賽利格曼認為人們看待人生的解釋型態(explanatory style)或是可分為三種梯度:個人的、永久的與全面的。自責或責怪無力控制之事為個人的,認為沒有轉機、事情會更糟是永久的,至於覺得事情會擴及每個層面則是全面的解釋型態。每一個梯度有兩個端點,一個是悲觀,另一個則是樂觀,解釋的型態愈悲觀則就愈易陷入習得的無助。

這時,或許蔡柏璋的結語可以作為打破習得的無助的參考:「回歸本質,才能更透徹地獨立思考,做出選擇,發出提問,進而改變現況」。想像自己就是那個哭聲震天響、可以讓整車乘客都坐立難安的小嬰兒,我們都曾有過這個時候,那時候的我們不知道畏懼、不知道害怕也一直帶著好奇的眼光在觀看這個世界。或許我們該做的,就是回到那個只有50公分高的自己,用好奇、好問問題的眼光,重新觀看這個廣袤的世界,重新打開自己的感官且持續問自己為什麼。


參考資料:
任何人都會有的思考盲點:認識自己、洞悉別人,活得比今天聰明。